贺昌烈士为党的事业献身,为人民的解放捐躯,已五十多个年头了。在故乡——柳林人民为他用建造纪念碑,以缅怀先烈,教育与激励后代踏着先烈的脚迹奔向“四化”的时刻,我作为贺昌烈士的亲属,不禁悲感交集,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贺昌的祖父是我父亲的同胞兄弟,贺昌系我堂兄贺雨亭(子云)之子。我生父生我最晚,堂兄生贺昌较早,因此,贺昌与我虽为叔侄关系,但他的年纪仅比我小两岁。如果他还健在的话,今年也该是八十老人了。

    贺昌是在辛亥革命时期进入少年时代的。他虽然生活在家庭的小天地里,却从亲人身上经见了当时的社会动荡与政治变革的潮流。

    在清朝我父亲是贡生,我堂兄是拔贡,堂兄幼年读书受我父的栽培,我童年时又深受堂兄的教育。我堂兄虽为清代人士,但思想开朗,比较进步,辛亥革命时,多数老学究顽固不化,深恐满清死灰复燃,身受其祸,不敢剪发,有的根本不愿剪发。我堂兄卓识远见,深明大义,毅然决定地率先剪掉自己的辫发,以示倡导而表决心。尤其当时社会秩序混乱,盗贼逢起,乘机抢劫,扰乱治安,我堂兄为了维护地方安全,组织各界训练商团、民团,在柳林一带森严壁垒,坚守阵地,宵衣旰食,躬亲巡逻。更与群众精城团结,荷枪实弹,大张旗鼓,游行示威,声势极其浩荡,群寇闻风破胆,相率远遁。地方居民得以安居乐业,非常感戴。后来在柳林创办学校,建立商会,给地方上办了不少兴利除弊的好事。

    辛亥革命后,离石了建立了新政权,被推翻的永宁州(今离石县)知州谢恩承是个刮地皮的大赃官,人民恨之入骨,在卸任交代之时,我堂兄义正辞严,铁面无情地带头把这个赃官软禁在县衙,直至将其贪污罪状控告到山西省金巡按使衙门,迫使他吐出侵吞的大宗赃款,才把他放走。

    我堂兄一生刚正廉介,以为民兴利除害为已任,他的一言一行使少年时代的贺昌深受熏陶。并对贺昌后来参加革命的行动表现了极大的支持与鼓励,没有因为在白色恐怖下害怕遭受株连而有丝毫阻止之意。贺昌忠心赤胆为党的事业冲锋陷阵,建立殊勋,的确与其父的培养教育是分不开的。

    一九一一年(清宣统三年)贺昌与我在柳林镇小学堂读书时,原名贺颖,字悟庵。一九一五年考入离石高小时,更名为贺其颖,改字伯聪,在柳林县小学堂读书时,他的年纪最小,也最聪明,每届考试,名列前茅。听老师的讲课理解的特别快,老师凡有所提问,他回答的最敏捷,也最中肯。真有闻一知十、触类旁通的特殊才智。因此,老师们常嘉奖他,同学们都敬佩他。

    贺昌童年时期和我在同院居住,经常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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